“我是夏清术……你……是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世……?”
牧崇衍眼眶蓦地一红,攥着拳头点了点头。
夏清术脑海里突然“轰”地一声,喜悦又心疼的情绪铺天盖地地涌出,嗡嗡地冲击着耳膜,他感到自己的腿机械而焦急地迈起,带着他走到牧崇衍身边,胳膊迅速抬起,将人紧紧揽住。
牧崇衍绷着身体地站在原地,拳头似乎要被自己捏碎,眼眶止不住地发热,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从未有过的被父母关爱着感觉席卷全身,他能感到这个人……不,他爸爸对他的浓厚的关爱和心疼……
“对不起,爸爸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夏清术眼眶里蓄积出一层热意,视线渐渐模糊,他还记得他亲耳听到那些人说的要对他儿子进行“换髓”,“重洗血管”等一系列事情,那个时候,他儿子才脱离胚胎舱三个月,三个月!也就是三个月大的婴儿而已,他们就把那种成年人都承受不了的手段施加在他儿子身上!
牧崇衍嘴张了张,微微发哑的声音从喉咙挤出:“……我没事,您……不要自责。”
“没事……”眼泪迅速在眼里聚集起来,夏清术缓缓勾起一个笑容,只是笑得有些苦。
怎么可能没事,在才三个月大的时候就被那样虐待,骨髓血管和筋骨全部遭受毁坏,大了以后又要被赫尔雅那个女人拿捏着,他儿子怎么……怎么可能没事……
他完全不敢细想,他儿子这么些年,到底怎么过的……
“我真的没事……我现在很好,身体资质至少sss,这些年过的也不错,您不要担心了,爸爸……”
“爸爸”二字一撞进耳膜,夏清术整个人一绷,眼泪倏地掉了下来,想他从进入军队后流眼泪的次数就不超过三次,一次是在二十一年前,一次……就是今日……
白榕在一旁看得高兴又难过,眼睛忍不住发红,视线一片模糊,小鼻子轻轻地一抽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