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愚的眼神忽然一深,他折扇下压,段于渊被他逼得单膝跪地。
「段家……私藏了地府的孟婆汤,是这样吗?」
「不许动!」
折扇停在段于渊额前,杨若愚直起身,没有回头看李以瑞。
李以瑞锁骨上全是汗水,他的背痛到不像是自己的,都要怀疑那些字咒已经镌进了骨头里。
但这不妨碍他双手持枪,把身为刑警的证明对准杨若愚的脑袋。
「海湾分局李以瑞,现在我当场目击你攻击我的搭档,我数到三,放下武器、双手放在头上,否则我立即开枪,三!」
「这样好吗?」
杨若愚仍旧没有看向他,只是压制段于渊的动作略缓了缓。
「我只是普通民众,我现在也没有拿武器,这法器对道士而言是武器,但对一般人而言就只是把扇子。你对着手无寸铁的民众开枪,之后报告写得出来吗?万一把我打伤了,哪怕擦破皮也好,你的长官会怎么数落你?」
「给我闭嘴!」李以瑞忍不住大吼。
靠!好危险!刚才他还真的动摇了一下,脑袋里浮现徐莫礼逼供时那张冰冷的脸。
李以瑞决定把耳朵关起来,脑袋放空,就像他在警大听吕立威上犯罪心理学课时一样。
他双手握紧枪柄,眼观鼻、鼻观心,视线只余瞄准器末端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