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李以瑞伸手过他腋下,把他整个人扛起来。看段于渊满头大汗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背后写字的时候总是特别啰唆,刚才那样,你写个『扇』我就懂了,写那么多字干嘛?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被那个人废了。」
方才两个人错肩而过,就是李以瑞一击扑空的时候,段于渊抽空在他背上写了「射他折扇」四个字。
饶是段于渊从小写字写到大,李以瑞也练就一身感指辨字的功力,也差点因此挡不住杨若愚的攻势。
「怎样,把背后交给我的感觉,还不错吧?」
李以瑞露齿比了个大姆指,指上还有烟硝的痕迹。
段于渊软倒在他肩上,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头,神情又严肃起来。
「他……还会回来。」段于渊说。
李以瑞凝视着分局那头朝他们跑来的同仁,想了一下开枪报告该怎么写的问题,最终叹了口长气。
「……是啊,我也这么想。」
他顿了一下,又说:「但我总觉得……我好像认识他,好像在哪里曾经看过他。」
「全裸公交车事件时?」
段于渊问,但李以瑞摇了摇头。
「不、不是,是更早之前……」
李以瑞瞇起眼睛,背脊的烧灼感在杨若愚消失后已然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那种针扎似的疼。
他感觉脑袋深处有什么闸门似的东西,正在一点一滴、一凿一斧地被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