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叹了口气。
「所以我说,你们用错了方法,地缚现象的『缚』也有很多种意义,不单是死亡的场所而已。建议你们回去问把你们变成这样的人,他会告诉你们该怎么办,不要自做主张。」
「闭嘴!」
李以瑞看少年忽然情绪激动,但他却不明白青年的话里有何刺激抢匪的地方。少年走过那些啜泣的乘客,直接把glock指在青年脑门上。
「你又懂我们什么?你到底脱不脱衣服?不脱的话,我现在就开枪!」
李以瑞看青年动了动戴着皮手套的五指,只觉背脊处又是灼烧般的发疼,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得咬牙忍耐。
青年喃喃自语。「现在……果然还不行吗?」
他语焉不详,半晌抬起手来,少年警戒地动了扳机,但青年却只是脱去手上的皮手套,将手套扔在座位上。
他动作不停,又掀下帽兜、脱去身上那件薄外套,李以瑞发现青年竟留着半长发,更显空灵脱俗。
青年又去解最里头的衬衫扣子,他动作慢条斯理,但包括那个男抢匪在内,竟没人敢催促他。青年自身形成一股气场,让人不敢跃雷池一步。
青年终于解开所有衬衫扣子,露出精实的上身来。
李以瑞看他肤色偏白,胸腹虽然不像他和段于渊那样满身肌理,身材偏纤细,但曲线玲珑有致,和青年的脸一样,有种难以言喻的色情感。
李以瑞感觉半个公交车的人都盯着青年瞧,三个抢匪也屏气凝神,青年脱完了衬衫,先褪去脚上的运动鞋,又弯下身,把袜子除去,他解开牛仔裤头时,李以瑞听见那个女抢匪竟似吞了口口水。
青年把两条裤管缓慢地从脚踝拉去,不知道是否李以瑞错觉,他觉得青年动作异常颟顸,简直像刚学会脱衣服的孩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