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个施术的人,可以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地点时间,取用你的身体。」
「取用、是……?」
「就是字面的意思。他可以随时上你的身,取代你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
李以瑞怔在那里,只因杨思存的话,实在太超出他的认知。
他在段家待了二十年,段在田始终用「诅咒」称呼李以瑞背上的东西,段于渊也没有否定他叔叔的话。
以至于李以瑞一直觉得,这字印应该是某个心怀恶意的人下在他身上恶咒,和利用他身体、杀害他母亲的罪魁祸首是同样存在。
「为什么……要这样做?」李以瑞茫然地问。
「不知道,有可能只是那人一时兴起。毕竟你的体质很特别,光是乩童,阳世几万人里可能才有那么一个。你的魂炼还不挑人,任何不具肉身的妖魔鬼怪都来者不拒,不留着用太可惜。」
李以瑞忽视杨思存的物化发言。「你说的魂炼,是什么东西?」
「就是链接肉身和灵魂的媒介物。一具肉身通常就只有一条魂炼,但少数人有两条或是更多。」
「呃,所以那真的是像链子一样的东西?你看得见它?」
「怎么可能。」杨思存竟嗤之以鼻。
「我是因为现在在你肉身里,才感受到的,魂炼这种东西是看不见的,三界里能够看得见、触摸得到魂炼的,就只有那一个人。」
李以瑞愣了下,不是因为杨思存话中内容,而是他提到「那一个人」时,这个自负、高傲、还有轻微自恋倾向的男人,竟忽然流露出似水般的温柔。那柔情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深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