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瑞眨着眼,听缟衣话里的说法,竟像是那个叫「杨若愚」的人,就是城隍爷本人似的。
但城隍爷不是神吗?一般人可以当城隍爷吗?
杨若愚、杨思存,这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李以瑞百思不得其解,但要是问这种基本问题的话,恐怕马上就在缟衣面前露馅,李以瑞只得暂时按捺住。
「上面写着『理月』,是什么庙里的仪式吗?」
「理月?没有这个仪式啊!会不会是人的名字?」
缟衣说:「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还有你哪来这张照片?」
李以瑞抚着下颚思索起来。他在检视刑大案卷的过程中,发现不单是少年身上有这间城隍庙的符,失踪的那三个人,虽然看似并无共通点,但其实失踪前住所都在下城,而且全都围绕在这间城隍庙附近。
虽然李以瑞还抓不出一个确切的想法,但他可以肯定,这起公交车劫案、这些被附身的抢匪,和这间城隍庙,应该脱不了干系。
「我可以去庙里头看看吗?」李以瑞问缟衣。
缟衣一脸问号。
「为什么这么问?这是你住的地方不是吗?啊,你是问我房间收拾的状况吗?你不说我还忘了,地府昨晚又寄来十几个纸箱,全都是书,都快把厢房淹没了,你再不好好收拾,连我都要没地方住了。」
缟衣气嘟嘟地说着,李以瑞想起杨思存曾说过,他刚从地狱搬来阳世没几天,看来是暂时栖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