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说那很像刺青,但看不出是用什么方法刺上去的,几乎刻进骨头里,用任何方法都抹除不掉。」
「……像我背上那个胎记那样?」
李以瑞背上有字印的事,分局的人几乎都知道,以前在警大吃大锅饭洗大锅澡,要不裸上身给别人看是不可能的事。
李以瑞和段于渊也有默契,只要有人问起,一律以胎记解释。
「对,有点像。」果然宋叔说:「以瑞,那到底是……」
天台的方向又传来枪响。这回不单是枪响,还有疑似人的惨叫声。
李以瑞心中一紧,他向宋叔道了声谢,匆匆挂断电话。
天台在学校的三楼靠操场的位置,李以瑞发足狂奔,几乎用跳的爬上楼梯。记得以前他还曾和同学打赌,谁能从校门口最快爬上天台的,其他人就要请他吃肉松面包,十次有八次都是李以瑞洛胜。
因此这段路他再熟悉不过,他在楼梯口煞住脚步,为眼前的情景吃惊不已。
开枪的人不是他以为的少年,而是另一个人。
李以瑞还认得公交车上那个粗暴的男抢匪。只见他手持长枪,看那个外型应该是ak系列的,他利落地上膛,双手抱枪,对着天台那端又开了一枪,刚才的枪响应该便是他所为。
男抢匪的模样也令他吃惊,只见他脸上全是一颗颗肉疣,最大甚至有李以瑞拳头大小。
除了脸,男抢匪的身体也惨不忍赌,李以瑞看他胸口的肌肤,像是被大火灼烧过一般,皮肤翻起、皮屑剥落,露出里头红红黑黑的嫩肉,光看就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