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散碎成块,李以瑞连躲都没能躲,就被接连袭来的戒鞭一下打在背脊上,痛得他惨叫出声,人也跟着摔出庇护他的阴影。
李以瑞抚着热烫的背,单手撑地,想要尽快爬起来逃走。
他知道段于渊和母亲、和段在田去参加法会,家里只剩下四姊妹和鬼仆。鬼仆只听命于段家人,就算他被活活打死,也没人……没鬼会出手救他。
他只能尽快躲起来、撑到段于渊回来。
但李以瑞背上被打了一鞭,段有悔夹带法力的戒鞭疼痛入骨,他只觉背上那个刻着字咒的地方、又像火烧一样疼起来。
他往段于渊卧室的方向跑,但冷不防脚下一绊,却是段有悔出鞭卷住他的小腿,让他跌了个狗吃屎。
「痛……」男孩抚着鼻梁。
但下一秒他双手也失去自由,原先缠在段有悔手腕上的红色戒条,竟像有生命一般,从段有悔的手上蛇信一般缠上他的四肢,先是两手、再来是双脚。
李以瑞被捆缚在山石上,段有悔似乎有意检视他的背,让他脸朝着石壁,背部裸露在外,只听「嘶啦」一声,李以瑞只觉背上一凉,料想是对方用戒鞭撕下了他身上的衣物。
「不、不要……」李以瑞不自觉出口哀求,但庭院里的人都置若罔闻。
「这就是那个诅咒吗?果然让人好不舒服啊。」段有悔嫌恶地说着。
李以瑞脸朝着石壁,看不清身后的状况。恐惧和羞辱让他浑身颤抖,他只能闭上眼睛,祈求这像恶梦般的一切尽快过去。
「有悔姊姊、不要这样啦,叔叔会骂人的……」
廊下站着另一个女孩,看上去不满十岁,穿着略显洋派的粉红色蕾丝洋装,头上戴着兔毛帽,看上去像只兔子一般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