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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段于渊始终没说出口,关于他其实担了十分之九套房租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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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八个月后,老家传来段在田病危的消息。

身为继承人的段于渊被紧急召回本家,等待他的,除了病榻上看来行将就木的段在田,还有无止尽的相亲。

段于渊膝反射拒绝。但母亲声泪俱下、父亲语重心长。

他们异口同声说,前任家督随时有可能驾鹤归西,段家道统不能无后。

段于渊无奈,只能跟竹马说明实情,表示得暂时搬回老家。

「啊,不要紧,我也正想说那间套房租金太高,想找间便宜一点的搬过去。」

竹马非常豁达、段于渊非常郁闷。

12

段于渊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是在搬回本家第三个月、第十二次相亲失败后。

原因是段在田按捺不住装病,半夜偷跑起来去庭院溜跶、被段于渊撞见。

段于渊七窍生烟,但段在田义正辞严。

「不这样做,你这小子根本离不开李以瑞。」

段于渊想再搬回去他的温柔乡。但他向竹马说明,竹马却笑说已经找到新住处了。

「你也该多回家,让叔叔他们安心。」竹马劝他。

但段于渊没听竹马的劝,他气到当晚便收拾细软,搬离本家,到下城道观的弟子精舍鳏宿。

而这是他鳏宿的第三天。

13

段于渊懊恼地看向被窝,那个让他睡不着的罪魁祸首。

明明竹马睡在身边时,他那玩意儿总是挺安分的,至少不会半夜起义。

虽然有时、早晨看见竹马的睡脸,在旁边毫无防备地安歇时,会稍微抬头那么一下子,但段于渊总是能安抚得很好。

毕竟他,光是看着竹马的人、闻着他的气味,便能解决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