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瑞听见背后男人的声音:「太晚了。」
李以瑞只觉脚下一疼,他低头看去,发现竟是条手臂。
手臂从泥地里伸出,白骨森然,上头还挂着碎肉,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呜哇!」李以瑞忍不住悲鸣。
白骨爪捉住李以瑞的足踝,意图将他往下拖。李以瑞没能细想,他单手持枪,对准白骨手肘处就是一枪。
「碰」地一声,李以瑞枪法一如既往神准,子弹击中白骨关节,成功让白骨精的手松开来。但李以瑞还未及转身,脚下又是一阵悉苏声,黑暗里看不清虚实,李以瑞只得先着地一滚,堪堪避过了另一支白骨的攻击。
「段于渊、怎么回事?」李以瑞问搭档。
段于渊神色严凝,李以瑞看他不知在掌心写了什么,对准袭来的白骨就是一握,两只手在夜色里high touch,白骨碎成骨粉,段于渊毫发无伤。
这两下干净利落,对方似乎也微感意外,暂时停下攻势,似在衡量情势。
「他刻意引我们到此。」段于渊说。
他拉起李以瑞,在地上划了道横线,但自指尖流出的血已干涸,横线半途中断,一只白骨趁隙而入,袭向段于渊后背,被李以瑞一枪打碎。
「什么意思,那黑漆漆的人是谁?」李以瑞问。即使不懂道法,李以瑞也知道事态严重,段于渊法器不在身边、子弹也只余四颗。
但黑暗里白影幢幢,不知道底下还有多少白骨,黑夜里看过去,像是长满了白骨手的树林一样,在晚风里招着、挥动着。
李以瑞越看越背脊发凉,虽然这些日子以来,超常现象也见得够多了,但这样明摆着的灵异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