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说了,他……不想失去我、想维持原本的关系。」
段于渊深吸口气:「……我、不想让他为难。」
「说是为了他,其实最终还是考虑到自己吧?」
段于渊身体一僵。杨思存又说:「他这么想要家庭,若他未来找个女人结婚、和他生儿育女,你打算怎么办?你受得了吗?受不了吧。要是真不想让他为难,你就不会像印鱼一样二十四小时黏在他身边、见人就当情敌了。」
段于渊一语不发,他跪坐在榻榻米上,把脸别了开去,唇角绷得死紧,紧到微微抽慉。
看他这模样,杨思存也不忍再逼,只得叹了口气。
「……说到底,李以瑞跟你同年、你们又从小一起长大,他孤苦无依,只有你这根浮木可抓,你们又是同学、同事……这么多有利的条件,怎么会搞了二十年还搞不定啊?」
段于渊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眼瞳深处闪过一丝深沉的哀伤。
「不过,我能够理解啦。李以瑞这人,看似天然没什么心机,其实心理比谁都雪亮,这种人最是难办。」
段于渊轻轻一颤,视线总算往杨思存一瞥。
「他对人际关系的触感太过敏锐了,是最棘手的类型之一,对你而言。」
杨思存用一种股票分析师的口吻说着,段于渊忍不住转过身。
「那我该、怎么办……?」段于渊问:「我该跟他说清楚吗?」
「在我看来,李以瑞根本早知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