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呢？」杨若愚不答反问：「你是我儿子，应该有点基本智商。即使线索有限，你应该也推敲得出来吧？」

「……你方才说，你的父母陷入沉眠。」

杨思存似乎招架不住对方戏谑的眼神，微微别开脸。

「杨家不老不死，但不灭的是魂身，肉身还是会衰竭，所以你才急于寻找新的肉身。但大量杀人，会引起地府关切，引来鬼差、甚至阎王，所以你们索性抓了活人来，让那些活人凡人分化出复数魂炼，再让魂魄附在上头。」

「但你们担心会出问题，毕竟八百年来没人这么干过，所以你们招来孤魂野鬼作实验，让他们代替你们附在肉身上，直到找出万无一失的方法。」

「你还利用那些死而复生的亡魂、收他们为义子、驱策他们为你做事。亡魂担心再次失去肉身，自然对杨家言听计从，你们就利用那些死人，四处替你们搜集身体、以便为杨家复生做准备，是吗？」

他一口气说完，期间杨若愚一直静静望着他，半晌竟笑了。

「你真的、很像孟娘。」他柔声说：「聪慧而善良，这也是我喜欢你娘的地方。」

杨思存的五官扭曲了下。

「这种作法，迟早会出问题。地府虽然办事效率慢了点，但鬼差还是会到阳间定期搜捕未报到的亡魂，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你们利用无辜亡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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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又如何？」杨若愚淡淡说：「地府八百年前便拿杨家莫可奈何，八百年后呢？」

「那些活人也好、魂魄也好，都是活生生的人。你说的没错，肉身只是皮囊，但是人对皮囊还是会有感情。人也好、鬼也好，甚至是神，轻视人与人间的情感，迟早会后悔莫及。」杨思存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