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杨若愚说话,便从沙发上跳起来,瞬间便到了杨若愚之侧,伸手劈向他后颈,动作之敏捷,连杨若愚也微感讶异。
但李以瑞见他动了一下,从怀里不知取了什么出来,只轻轻一挥,李以瑞的手刀便像打在棉花上,空荡荡地使不着力。
杨若愚指尖微动,指向李以瑞胸口,也没见他碰触,李以瑞便四肢僵直,往后坐倒回沙发上。
「我们道术家族的人,从不媒娶一般人,你知道原因何在吗?」
杨若愚把那东西收拢在掌中,李以瑞才看清是杨思存常拿着的那把折扇。
「因为凡人在我们眼里,太过弱小了。你和段家再交好,但哪天他们看你不顺眼,比如那个段家少主,光坐在那里动嘴,便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若愚打趣地说:「只要他有心,甚至能轻易操纵你和他上床。」
李以瑞喘着粗息,望着眼前这个好整以暇的男人,从发生洪理月的事情后,李以瑞便在心底预演过许多次,找出公交车事件罪睽祸首后的情境。
但实际这人站在面前,这人确实离经叛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天理不容、且极度缺乏同理心与常识。
但李以瑞却发现自己无法讨厌此人,像这样聊着不到半刻钟,李以瑞已有一种对方与他认识已久的错觉。
「段于渊才不会对我做那种事。」李以瑞冷冷地说。
「是吗?那只是时候还不到而已,修道之人,全是想逆天而行的狂人,凡人对我们而言,就像蚁蝼一样……不,说蚁蝼太过分了,像是宠物吧?我们只是因为好心,才把你当对等的家人看待,但这分好心随时都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