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酆岛回来的段于渊,变得异常安静。警大以来,段于渊便不曾回本家居住过,却主动表示要搬回来。
不单如此,因为他追随李以瑞、当了警察,段家繁重的事务,段在田只好自己揽了,管理子弟的工作则由段有悔一肩扛起、双胞胎姊妹帮衬着,就连公案,段于渊成年以来也没主责过几次。
但这回段于渊却自请接案,虽说多数公案不需继承人出马,但段于渊既然愿意做,段在田也照样派案给他。段于渊回家近月,已处理掉五、六件难案。
就连段于渊母亲安排他相亲,段于渊也没有回绝。
段家合家上下都额手称庆,说是继承人转性、长大懂事了,段家后继有望了。
段于渊跪坐在思过室里,望着漆黑的彼方。
「因为他、叫我回家。」段于渊说:「……我不回家,会让他为难。」
他望着两手还包着绷带,那是被李以瑞关进通道后,段于渊不顾热烫、敲着扳着铁门留下的。
这些日子以来,那些情景像是影片倒带一样,格外鲜明地在他眼前回放。
他记得自己声嘶力竭、不断叫着搭档的名字,无奈不论用蛮力、动用道法,那道门都纹丝不动。
门板那头不断传来令人撕心裂肺的爆炸声,听得段于渊心胆俱寒。最后他甚至希望自己早点失去意识,这样才无需醒着承受这种心爱之人就在一扇门板后、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绝望感。
「你……和瑞瑞,发生了什么事吗?」段有悔问。
段于渊垂首良久。「……我对他、做了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