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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以瑞良久没出声,段于渊搜索枯肠,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又怕就这样什么都不说,这人又会像在安乐庙那时一样背对着他,从此走到再也摸不着、看不到的地方。

「我很抱歉、瑞瑞。真的,很抱歉。」

李以瑞不说话,段于渊只得再开口。

「我知道、道歉无济于事……我本来、没打算这样做的,是被逼急了,我不是故意的……」

「逼急?谁逼你?」李以瑞忽然插口。

段于渊一时怔愣,他嗫嚅着:「不、没有……」

「你觉得我无法接受你,是在逼你。」李以瑞喃喃说。

段于渊一阵慌乱,但又组织不出适当的言语,只得说:

「你、别生我的气,瑞瑞。」

李以瑞这次没吭声,段于渊又说:「你就当、我从没说过那些话就好,我们仍和以往一样。我会一直陪着你、做你搭档、兄弟、朋友,再没有其他。」

段于渊说着,自己忽觉心酸起来,但此时不便表露,只能隐忍着。

「……如果说,没有那些事。」李以瑞问:「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吗?」

段于渊沉默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但你的心情呢?」

李以瑞说了令他意外的话:「抱持着这样的心情、在我身边待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你没有关系吗?不会觉得痛苦吗,段于渊?」

李以瑞的话像根重槌似的,狠狠击在他好不容易站稳的防线上。

「我……」段于渊唇齿颤抖:「……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