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于渊喊了一声,段在田也不客气了。
「我先前就跟你警告很多次了,要跟以瑞在一起可以,但继嗣的事你就得想办法解决,你一直置之不理,我只好自己想办法啊!」
李以瑞僵在一旁,段于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瑞瑞不是女子,哪可能生小孩,胡闹、也该有限度。」
「我胡闹?也不想想看是哪个任性的继承人,连继嗣都事都没安排好,便执意要娶男妻回家。」
侄子既然先开了炮,段在田也不再装了。
「你明知道对道家而言,继嗣有多重要,我们家能有这些地位、有这么多弟子托付,全仰赖祖先留在我们身上的血脉与法力。段家千年历史,从来没断过香火,我还想问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偏偏就在我这代发生这种事?」
段于渊本不擅言词,更不擅长与人吵架,他拳握得死紧,从长椅上起身,便要拂袖而去。
李以瑞想劝他,但身为两人吵架的导火线,他实在没立场。
正不知做何处理,身侧的段有悔却忽然站起身。
「我怀孕了。」段有悔说。
这下子语出惊人,四座都惊得呆了,一时书房里鸦雀无声。
段有悔说:「我本来想要找机会跟叔叔说的,但既然今天全家都在,不妨趁此机会说清楚。我已怀胎三月,现在胎象稳定,腹内是一男一女双生子,利见和利贞用灵视看过,都是承继了段家法力的胎儿。」
这下不单段在田呆若木鸡,连段于渊都说不出话来。
「孩子的爹……是谁?」段在田勉强挤出一丝声音。
段有悔耸了下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