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大步走到门口的文弄章转过身来,道:“忘了告诉你,靖王府世子有着落了,但是能不能安全落下如今还真是个问题。可怜他有个心肠如铁的父亲,说不定他是不能平安生下来了。”
“你的话本王不明白。”
“不明白?你不是调查过景家吗?装什么蒜!”文弄章瞪了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靖王心中疑惑重重,百思不得其解。
“卯二,你给本王滚进来!”
那边文弄章出了靖王府,面对笔直宽阔的大道却不知往何方去。文家昔日的旧人大多不是被砍头罢官就是早已调离京城,偌大的京城,显赫一时的文弄章府当家竟不知该去求谁帮忙。
文弄章的马车最后停在了李老的府门前。
李老今日在家休息,听闻了文豫章的来意,又听了景泓的真实身份,不由心惊胆战。
“你也太冒险了,怎么能任孩子就这样参加科考了?理应在一开始就断了这条路。”
“当时发现得晚,名字已经报上去,我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你当时就该直接来找我,去年的监考官是我的门生,我总归说得上几句话。咱们悄默声地把事情处理了,就让孩子自己当做没考上回去罢了。你说说这如今,该如何是好?”李老愁得坐立不安。
李老算不上文家的人,但也受过文家小恩,他在朝堂一向尽职尽责,一直保持中立,只为天子办事,所以文家的事并未波及到他。况且文相当初为内阁之首,与李老颇有私交,李老既欣赏文相的才华能力,又佩服他能自断后路一心为国的决心,若是为了文家的事,他是甘愿冒这个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