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倌里的酒还真是烈,一壶下肚,竟是有些醉了。

醉了不可怕,若是被酒起带起碎骨销的毒可就麻烦了。

他掏出钟厌九送给他的玉葫芦,吞了几粒丸药在腹中,压制体内残存的毒性。

看到容青玄在喝药,龙篱忙倒了盏茶,奉与容青玄面前。

他做得熟练自然,俨然已经重复了这个动作无数次,然而容青玄却不肯接过他手中的茶,只是目光幽幽地望着他。

龙篱高举着茶碗,感觉腿都跪麻了。

“为什么回来?”容青玄以手支颌,驾着半遮半掩的长腿道。

龙篱头也不敢抬地说:“阿篱知道师尊动了气,不放心,所以跟来了。”

“不放心?”容青玄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葫芦,竖瞳中朦胧的醉意如月色般迷人,“我一个虚神期的修士,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师尊……”龙篱将头压得更低了些,“徒儿当真是身不由己,还请师尊原谅徒儿这一遭,万不要与徒儿生气。若师尊实在生气,打我骂我都好,万不要……”

“万不要什么?”容青玄几乎预料到了龙篱后面的话。

龙篱踌躇片刻:“万不要与自己过不去。”

“你想说的是饮酒纵欲吧?”容青玄笑笑。

龙篱胸腔蓦地收紧:“师尊,你的身子不宜喝酒。碎骨销……你是知道的……”

“亏你还记得为师的碎骨销。”容青玄眯了眯眼,“与被自己的徒儿舍弃相比,区区碎骨销算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