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边说边抬头看了龙篱一眼,四目相对,二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你?”
“是你?”
龙篱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怀中的老伯伯,不可思议道:“老伯,怎的又是你?”
他昨日才在河水里救了这位老伯,因此得了几个铜板,给容青玄买了绿豆酥,怎的今天又碰见了?
老伯同样震惊,愁苦地望着龙篱帷幔后的那张脸,一点获救后的兴奋劲都没有了:“又是你啊?你这人怎么闲得没事干到处救人啊。”
龙篱眉毛抖了抖,憋了半天道:“老伯,您也着实命运多舛,昨天才掉河里,今天便被狐狸咬了。”
老伯略带嫌恶地瞪了龙篱片刻,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不用管我了,赶紧走吧。”
龙篱奇道:“老伯您说的是哪里话,您的伤势这么重,我还是把你送到医馆去吧。”
“不用不用不用!”老伯一连说了三个不用,挣开龙篱的手,单腿蹦到官道上,便是要轰龙篱离开,“我这点腿伤不碍事的,你赶紧走吧,我歇一歇便上路。”
龙篱歪了歪头,上下瞟了老伯几眼,困惑道:“老伯,您……伤的不是胳膊吗?”
老伯那条血淋淋的手臂正舒展地搭在膝盖上,听了龙篱话,眼珠一转抬起手臂道:“哎呦呦,你看我,都疼糊涂了,对对对,我的伤在这。”
龙篱:“……”
他便是再笨也看得出这老伯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