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容容你都说一路我能不知道吗?”钟厌九边说边跳着避开一颗滚到他脚边的人头,“不就是怨女泪嘛,我这里有比洋葱头呛一百倍的催泪药,见那怨女便甩两瓶给她,还怕她哭不出来吗?”

容青玄一脸冷笑心道有你说得那么简单到好,便听一旁的无名道:“那个怨女,似乎是个伤情之人。”

容青玄一愣,转头看无名一眼,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无名刚才的话中有几分莫名的嘲讽。

他正着将与怨女见面后的注意事项告诉这二人,钟厌九没头没脑地插话进来:“这年头谁还不是个伤情之人……”

说着一拉容青玄的袖子:“容容,你有没有看那本《师尊在上我在下》?”

容青玄脚底一个趔趄,寒气岑岑地盯住钟厌九的眼睛。

“哎呀,哎呀你别激动嘛。”钟厌九软绵绵道,“我草草看几眼,天呐,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搞来搞去我才是你徒弟的真爱啊,这可太伤情……”

容青玄忍无可忍,一脚把钟厌九踹出去。

到达黑沼泽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

虽然太阳和月亮一并悬在他们的头上,却不影响一大片密集阴暗的乌云缓缓遮挡住天空,容青玄心头不禁紧紧——那怨女的怨气以黑暗为滋养,天越黑,她的法力越高强。

显然他们应该不应该这个时候去碰钉子,但情况紧急,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耗费。

一望无际的黑沼泽内,杂草丛生,白骨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