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宇心中一苦——完了,暂时脱不了身了,连你的出处都说出来了,想装傻都不可能了。这位将军,可是不好对付的,偏偏在朝中也是和父王对立。如今这事,弄不好恐怕会连累父王。
石化中的忘忧机械地将手伸进怀里,又机械地伸出来,伸到苏衡宇面前,机械地伸开五指,一系列动作下来像是身体各关节上锈了似的,异常僵硬。
他的手心处,是一个白色的搪瓷瓶。
苏衡宇赶紧把那小瓶拿到手里,跑到庞铸身边,蹲下,把瓶子打开在他的鼻子下放了一会儿。果然,庞铸身体动了动,恢复如常,站了起来,眼神如刀狠狠剜向忘忧。
“庞将军,真的很抱歉。我这个朋友刚到京城,什么都不懂,还请多多担待。他日必定设宴求得您原谅。”
“倒不用这么麻烦,“庞铸好歹在官场混了多年,人情世故上精得很,何况这位是定王世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哼,日后,大可以一并清算。心中想着,口中道:“也算不打不相识,这事本就是我的不是。你这位朋友,率性得很,我很欣赏。”欣赏得恨不得塞进油锅里炸上一整天。
“王优,快来给庞将军陪个不是。”苏衡宇下意识用了化名,心中祈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就此带过,那个庞将军千万别惦记上。
“啊——————我不信!!”忘忧一下子蹦了起来,又扑向陆叶珩。
陆叶珩内力被封,忘忧动作极快,哪里躲得开,被他抱个正着。
忘忧的手,毫不客气地摸向陆叶珩的身下……的要害。
街上夜色正浓,原本看热闹的人群发现坠马的人身份不凡,早就跑了,生怕来个杀人灭口什么的,商家关门落锁,连小摊都收没了。整条街荒荒凉凉,微凉的风吹起落在地上的风铃花,全然不及平日的热闹。单从这条街来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空城。
只可惜,被忘忧这一动作一刺激,街上硕果仅存的几个人类,也都化成石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