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出去见的朋友,如今可好?”

啥?

林母执起绢帕擦了擦眼角,幽幽道:“阿娘就是听说大过年的,你那朋友似是孤身一人。你也知道,阿娘年纪大了,总想着咱们家能够热闹几分。若是你那朋友不嫌弃,不妨来咱们漪澜院中小住几日。”

林徽末眨了眨眼睛,慢慢道:“这样啊……不过我先问问阿忻。”

林母擦拭眼角的动作一顿,阿馨,没错了,一定是个姑娘!看大儿子这么亲昵的态度,大年夜也要出门跟她一起过,想来他们感情一定不错。除夕夜上门,怕是这姑娘家里没有旁人了。虽说当娘的总想着给儿子挑个四角俱全的好姑娘,但感情之事不应以家世论之,她和死去的夫君都不是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人,只要姑娘好,儿子喜欢,这比什么都强。

鉴于她儿子是个不开窍的,她这个当娘的说什么也要帮上一帮。

“是啊是啊。”林徽真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大哥的朋友我也很好奇啊。”他着重咬着“朋友”二字,笑得像是偷油的老鼠。

“我不确定阿忻会不会来……”想起了自己无数次被杨毓忻怼下床的情景,昨晚用药放倒某人的那一幕,还有今早醒来发现自己堂而皇之地趴在人家胸膛上睡了一晚,口水淌了一片,心虚的林徽末快快地给擦干净后就装没事儿人溜了,可他真是半点也不敢想象若是杨毓忻发现蛛丝马迹时的脸色。

虽然他都筑基了,可一对上尚且凡人的好友,他仍是不觉气短三分。

林徽末搔了搔下颌,强自镇定地道:“这两天,嗯,这两天他还有事。”他现在去找人岂不就是撞了枪口,若被翻旧账,他还能得了好?

林徽末认真地点头道:“过两日……过两日儿子再去请他过来做客。”

林母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