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真茫然地仰脸,他哥就这么着急?他听苍梧商会的修士说,这只飞舟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够出发啊。
林徽末是一手一个,拉着人急急地上了飞舟。只留下安于歌立于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徽末的背影。他复又看了一眼杨毓忻,心中忽然失笑,袖中捏好的剑诀也松了开来。他挑了挑眉,举步跟了上去。
情之一字,着实磨人。饶是杨毓忻这等道心天成之辈,也逃不过情丝纠缠。只不过,无论今后如何,他心许之人未必对他无情,已然幸事。
旁观者清,身陷情局,哪怕杨毓忻心思再通透,仍是一叶障目。
只是……
安于歌徐徐弯起唇角,笑容温和,却是半点提醒杨毓忻的意思也没有。
虽然他眼下无意与杨毓忻为敌,甚至有意拉拢他进天华门,但两天前杨毓忻以元婴期真元为基,音惑之法套他话的事情,他可是还记得呢。虽不至恼怒,但全然不记仇,却不是安于歌的性格。
虽然这只飞舟看上去小巧玲珑,也就五丈有余,但内部的空间却远不止如此。
从入口处进到飞舟内部,入眼先是一条长约八丈的走廊。走廊内的光线异常柔和,来自镶嵌在顶部的夜明珠。而走廊两侧,是一扇扇仅能够容纳一人自由进出的门扉。没有门锁,只在门把手旁留有一处令牌形状的凹槽。
林徽真瞅了瞅自己手上这面令牌,梧桐花的纹路,当中刻着戊辰二字。沿着走廊走了一圈,找到了相同字迹的门,刷了一下令牌,林徽真推门就走了进去。
“这就是所谓的头等舱吧。”林徽真左顾右盼,对比一下前段时间跟着林家前往天泽海时坐着的飞舟,顿觉之前真是好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