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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难堪。

“阿奇柏德,谁给你的这个胆量反驳我!”女王陛下眼波流转:“我平素对你是否太过仁慈,以至于你忘记了,没有人能够干涉我的决定。”

阿奇柏德突然想起了月夜中扎着辫子的少女,和隐藏在不容拒绝的话中的那些温柔,在这一刻,仿佛那些都不存在一样。

承认吧,阿奇柏德,你其实从来都享受着身为她子嗣的独一无二,在安杰尔诉说对女王的爱慕和求而不得时,你内心永远都包藏着隐秘的欢喜。

你相信:只要你想见到她,女王陛下一定不会拒绝。

只要你需要帮助,她会站在你身后。

你是特别的,独一无二。

现在,女王的冷漠告诉他,事情并不是这样。他简直粗鄙、无知、像个自作聪明却不自知的小丑,他甚至能想象面前的女性永远用同样的神色看着他,冷静的嘲笑了多少次他犯傻的丑态。

不,她连嘲笑也不会。

他值得女王陛下嘲笑吗?

你可以在一条狗吐舌头乖巧事摸摸它的头,呵斥它突然不愿进食,那只是一部分不值得记住的小事儿。

阿奇柏德发现,他根本不能停止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女王陛下。

他也没有忍住问面前冷漠的女性:“那么为什么选择我,支持我接触人类,甚至帮我和教会结盟?为什么?”

“血族的生命太长,如果不找点乐子,”苏麻顿了一下,语调上扬,像是在感叹:“会很无趣的啊!”

简单来说,就是她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