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的血脉而生者,必将以所有偿还他的恩赐。
阿奇柏德手一抖,两封信掉了出来,封面上仅仅有收信者,安杰尔公爵亲启,每一个字他都非常熟悉。
‘安杰尔,请帮我教导阿奇柏德。他足够成熟,能够独当一面之后,将你现在所做的都交给他,在这之前,我不希望他见到太多的污秽。’
‘安杰尔,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出自个人意愿,不管发生什么,无论是事前还是在事后,请不要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至于帮助,你只要关闭城堡不要出现就行。’
后面的笔墨有些乱,被涂画过,写信者显然是有些犹豫该如何诉说,最后她是这样写的。
安杰尔,请多关照阿奇柏德,比起子嗣,我一直当他是我的继承者。
阿奇柏德离开城堡的时候,被不好意思的管家告知,近段时间公爵大人心情不好,请不要上门了。
他分明就是嫉妒!
阿奇柏德有些好笑,但喉咙里像卡了又干又涩的黑面包,如何都笑不出来。
他真想看看女王陛下褪去冷漠的外表,惊慌失措的模样。真是可恶,她让他一生都无法弥补这个遗憾。
阿奇柏德在夜色中慢慢前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西西里堡。
夜色中的西西里堡远不如白日的美。
“是伯爵阁下吗?”
是卡里兰。
“伯爵阁下,您感到难过吗?”
“不,”阿奇柏德发现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说话,而对象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即使,即使她跟我有一场完全不平等的交易,她付出了能付出的最好的,却从没有要求我有丝毫回报。我也不会感激她,不会因为她而有丝毫的难过。”
“因为像她这样的,她这样的人,是没有人可以让她死去的……”
除非她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