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也道:“哪儿学的,天界?太子?”
庚邪一哽,说话气势没减:“我天天跟着辞树,学点怎么了?”
萧辰:“哦,我以为你不屑朝外界人学东西。”
相知再补一刀:“你每次这样故作理直气壮,就是有心虚的事,心虚什么?”
“我没有,”庚邪祸水东引,“不是在说萧辰么!”
萧辰乐够了才道:“容渊若没有掺和那些破事,对我来说就是真正的恩人,别的……暂时没想过。”
相知眼珠子转了转:“什么叫暂时?”
萧辰这人,生活上随性,大事上却向来清晰分明,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暂时这样的词是什么意思,以后还能怎么着?
庚邪已经把四平八稳的气质捡了回来,在只有三人的时候,他是摘掉眼罩的,异色又邪性的眸子盯着萧辰:“你对很多人都能好,但真正能放在心上的只是少部分,一旦他对你来说成为特殊,你哪可能轻拿轻放,所以,他的位置现在不在‘普通’里了,是吗?”
萧辰沉默了片刻,他似乎又重新思考了一番,并且是慎重的,随即才展颜笑笑,承认了:“是。”
相知微微睁大眼,萧辰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他有些特别,特别到某些时候我形容不上来。但不是喜欢,我活了万年,也没体会过爱慕是什么感觉,若真有那么一天……船到前头自然直吧。”
以往听萧辰讲战乱时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不乏出众的、跟他关系亲近的,也没人得到过“特别”两字,庚邪那只红色的眸子颜色似乎更深邃了:从不知道爱慕的人,却说起了若有那么一天,这难道还不是预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