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危机已除,按照辞树的说法,如今这里不需再留人守候了,天界里那些弯弯绕绕的事重归不稀罕去管,他干脆直接把府邸搬到了天堑边上,索性就此在这儿住下。新房子简陋得很,他自己搭的,比不上原本的将军府,但住他一人却是够了,清净好啊,他只想远离人群待着。
又一日,天堑边上多了个人,重归看着他,并不上前去打扰,看他就在天堑边上枯坐了三天三夜,等他终于肯动动的时候,重归提着一壶酒,上前递给了他。
庚邪木讷地扭过头,盯着那壶酒看了看,最后接过来,直接对着壶灌,酒未必好,但是够烈,呛入嗓子里,烧得人肺腑辛辣,庚邪就这么灌着酒,视线模糊地瞧着天堑的方向。
走不出来便走不出来罢,酒入愁肠,化作相思痛,留下来的人是痛彻心扉,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你,我们能相遇,真的很好。
你没有对不起我,没有。
天堑边,又多了一个断肠人。
三年后——
乘风回到自己居所,他看到倚在门边的人,愣了愣,终日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些许笑容:“又出来寻书?”
相知还是从前的模样,他道:“不啊,来看看庚邪,回去之前,顺道看看你咯。”
乘风走过去,两人干脆就这么没形象地就着门框坐下,相知托腮:“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君王的样子了。”
现任天帝乘风闻言,扯了扯嘴角:“若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