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侯爷说:“给我清醒点,别以为装醉就能走了。”
章礼江干咳几声,坐直了身体,但手仍旧按着太阳穴:“孩儿真的喝了不少酒。”
章老侯爷说:“是和孟多喝的?”
章礼江的表情不易察觉的僵硬了一瞬,垂着眼说:“嗯。”
老侯爷说:“前夜鹿时应突然从殿前离开就是因为他吧?”
章礼江说:“我不知道。”
老侯爷的脸上布满皱纹,嗤嗤笑起来,说:“皇子皇孙文武百官都在御前候旨,他想走就走,可曾将皇上放在眼里,将太子放在眼里?”章礼江没说话,老侯爷又说:“不过不打紧了,他们二人一个握着权一个握着财,早就是人的眼中钉了。”
章礼江说:“孩儿不懂朝政。”不必和他多说。
老侯爷说:“你只管去看着孟多,看好他就行。”
章礼江忍不住问:“那国师——”
老侯爷说:“他很快就活不了了,何必呢,拖了这么些年,早死还能早托生。”
孟多睡了一天一夜,醒的时候头蒙的厉害,躺在床上缓了半晌,被阿洛扶着喂了醒酒药。
阿洛:“主子还难受吗?”
孟多翻了身,面朝墙壁,看样子还想睡下去,说:“叫鹿时应给我拿——”
孟多愣愣的看着墙面,迷蒙的眼神变的清晰,他罕见的呆愣了许久,才说:“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