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多让他说,赵蕴说:“如今战事紧急,老师几天都没有阖眼,将士们在阵前奋勇杀敌,好不容易得了片刻喘息的功夫,孟公子如果帮不上忙,就别给老师添乱。”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又极为难听,阿洛耳力好,说:“我家主子才没——”
“阿洛。”孟多打断阿洛的声音,抬头看着直视前方的赵蕴,说:“鹿时应在哪里?”
赵蕴说:“老师没有时间见你。”
孟多身上的湿衣服贴着他的身体,被海风一吹冷的刺骨,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是鹿时应让你告诉我的?”
赵蕴说:“不是,是我自己想说。”
赵蕴的手臂很有力,稳稳的抱着孟多,说:“老师连受伤也瞒着你,孟公子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如果公子能安分守己,让老师少操着心,于战事也有利。像今夜之事,若公子听从老师的意思安心留在帐里,我也不必带人出来寻你,耽误了后续的布防安排。”孟多垂着眼,说:“我知道了。”
又下雨了。
乌云将天色压的低沉,大雨倾盆中看不清响水湾的模样,轩烁撑伞站在雨中,一人在他身后跪下,低声说:“没得手。”
轩烁的脸色苍白,在大昌境内被围剿的重伤还没好全,他看了一会雨,问:“还有几条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