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悯笑道“约莫还在沙子里埋着。”
夜澜也忍不住笑了“那先让他在那坑里呆着吧。”
那场风直刮到了后半夜都未停,夜澜窝在沙丘困得打瞌睡,薛悯将毯子从袖子里拿出来盖到他身上“哥哥若是困了便先睡会儿,这风看样子要刮到明晨了。”
夜澜将薛悯拉到毯子下笑道“这荒漠夜晚有些寒凉,两个人挤挤暖和。”
两人将要睡着便听脚下的沙地发出一阵簌簌的响动似有什么正在地下活动,薛悯眉目一凛拉着夜澜退了三步,又将慈悲剑提在手里警惕的盯着那片土地,那簌簌的响动越来越大,地上的沙丘也凹凸不平的动个不停,忽的一只手从那沙丘里伸了出来,紧接着又露出个满脸黄沙的脑袋,薛悯手里剑光一闪慈悲剑便架到了那人的脖颈上。
夜澜盯着那从沙土里爬出来的人啧啧两声“我到不知你还有做耗子的潜质。”
翁知许伸手小心翼翼的将脖颈上的慈悲剑移开“魔君你也不拦着薛同悲,这剑是随便就能往别人脖子上架的么。”
夜澜将脑袋放在薛悯的肩上不甚在意的回道“拦他做甚,要被砍脑袋的又不是我。”
翁知许冲天空翻了个白眼,暗暗吐糟:自夜澜和那薛同悲相认后,他便成了多余的那个,当牛做马就算了,两人还合起伙来欺负他。
薛悯将剑收回乾坤袖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白眼翻的再多也没用,你本就是多余的那个。”
夜澜点点头笑弯了眼“还是死皮赖脸硬粘过来的。”
翁知许气哼哼的从沙地里爬出来,又将紧紧挂在他右腿上的那个石碑一并拽了上来,夜澜盯着那生黏在他腿上的无字石碑惊奇道“你这是被它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