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将军和二少爷来了。”
直到亲卫提醒,方瑾瑜才转过来。
“知道了,你们出去,我和他们叙叙。”
方瑾瑜把炭笔随手扔到桌上,抬头看向两人。亲卫们纷纷向他行礼,退出了营帐。帐篷内只余下父子三人。
“将军,你把凝血石送到江州是什么意思?”方卿渊音调冷淡,出口便是质问:“您是想放弃这里?”
方瑾瑜走下台阶,坐到一边的藤椅上,抬手示意他们也坐:“好久没见,一见面便说这些?”
这句是笑着说出口的,丝毫没有遭到顶撞该有的恼怒。
若说方卿锦与方卿随像了父亲的三四分,那么方卿渊与方瑾瑜可谓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方瑾瑜为人圆滑,而方卿渊却时常冷着一张脸。
方瑾瑜就是如此,哪怕心里藏着再大的事,脸上也总保持着笑意。方卿随唯一一次见父亲对自己露出别的表情,还是自己拒绝圣上旨意,推了那“探花郎”的位置,给方家引来祸端时。
方卿渊显然不满父亲的敷衍,阴着脸不回话。方卿随只好出来打圆场:“爹爹近来可好?”
“还行吧。”方瑾瑜揉了揉太阳穴:“该吃吃该喝喝。你们呢?路上可还顺利?听说你们去了叶府,我老丈人身子骨可还硬朗?”
方家叶家整日斗来斗去,他还会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状态吗。
“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