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才知晓,这罗刹煞气已消,按理来说本该灰飞烟灭,是她自己立誓成了剑灵,附魂于剑,虽然将永世禁锢剑中,倒也还能留下真身和魂识在世。
只是那剑的主人,却不见了踪迹。
她去九幽就是寻主的,寻了不少时日,也没找到自己主子的魂魄。怆怆然的,又回到剑身去了。
临走前说:“找,找不到。那我等,总能等来吧?”
问她为什么这么执着,她回答别人:“桑胥子民,来去不受无偿之恩。”
没头没脑的一句,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长舒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九重天了。
他朝烟寒宫的方向走,老远,见着黑压压的一片。
走进,眼前又是白花花的盔甲,亮得刺眼。
打头的那个一身黑衣,不披甲不执锐也就算了,不知怎么,今日的衣裳领口还有些低,身后数不清的天兵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他倒好,生怕脖子露得不够多,喉间一块月牙状的疤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长舒先开口了:“东海二殿下,好久不见。”
“幻君。”玄眧微微欠身回了个礼,“仙门不入,偏要堕魔。而今一朝翻脸,我天界是杀你不杀?若杀了,又有人要说天道无情。若不杀,该如何尽我等本分?”
长舒拿着折扇不紧不慢打着掌心,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不说话,模样很是泰然。
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两个隔了寥寥几日,数秋之前还在温声软语,如今生分得像是翻过了一生,谁也不认得谁。
有什么东西刺得左腔生疼,不过一瞬,额前妖纹闪了闪,那疼痛感须臾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