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歪头瞅,那军爷敛容屏气、满面潮红的样儿实在是招人,当夜他自食其力得很餍足,还憋不住胡言乱语,满嘴的好哥哥我爱惨你了。
军爷横眉怒目,还要保持好修养,忍气吞声得像个小媳妇。
后来这医师愈加得寸进尺,军爷终于忍无可忍,做了逃兵。只可惜第一次没跑多远,腿疼又吃不上力,瞧东西朦朦胧胧,医师走得慢慢悠悠,还在身后打趣他。
“你再努把力,就快出院儿了。”
“……”
军爷很耻辱,他征战这么多年,策无遗算,攻无不胜,头一回这么狼狈,这么丢人。
慢慢地,军爷能拄着拐自己溜达了,也到底是没走成。
这天医师采药,路过茶馆瞅见张告示,是份儿通缉令,画上没别人,正是军爷,定的叛国罪,赏千两黄金缉拿归案。
医师把这事儿转述给他,心说正巧多了份威逼利诱的由头,却见军爷面色很凝重。
显然,老皇帝斗败了,八王爷掌权上位,正忙着洗牌,剿灭从前的势力。
医师却啧啧称奇,没想到军爷就是传闻中的战神。
“你哪儿都别惦着去,去哪儿你都得死。”他低头检查着军爷的眼睛,忍不住幸灾乐祸道。
军爷眨眨眼睛,回想起医师对他的长期性骚扰,心觉还不如死了痛快。
医师最近心情好得很,一好就开始浪,今儿逗这个,明儿撩那个,对谁都甜,独独给军爷灌苦汤药。若是哪日心情不好,还得偷着加小半两黄莲,亲眼瞅着军爷闷下去。
日子久了,那和军爷同来的银枪杵在墙角落了层灰,与军爷腥风血雨的过往一同被掩埋了。
医师妙手回春,治过挺多病人,现在家国动荡,攘不了外,安不了内,到处人心惶惶,大家都说这个国要完了,气数尽了。
这天医师骑在军爷胯上,捏捏按按,旁敲侧击。
“听说战神从前娶的是太傅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