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韩千觞摊牌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就彻底僵硬了起来。
“还有内服的药,你想现在起来吃吗?”韩千觞难得好脾气地问道,他一个人说了这许多,然而风遇雪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有那么片刻,韩千觞有些难受起来。
“你还要再跟着我四年,你想一直这样吗?”许久,韩千觞冷声问道,“这样下去吃苦头的只会是你自己”。
风遇雪咬了咬唇,她坐起来,将韩千觞递过来的药吃下,而后扯过韩千觞的手心,写字。
我想回家。
她说的并不是韩家,而是她住在乡下时的小院子,她想念那些平静而淡然的日子,那时候她不知道风这个姓氏有什么含义,更不知韩千觞是谁,修者们又是什么样的。
她抬头,希冀地看他。
然而韩千觞并不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不要胡闹,现在情势尚不明朗,我腾不出人手护送你。”韩千觞不耐道。
风遇雪觉得她和韩千觞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躺回自己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挡起来。
被窝仿佛一个龟壳,供她勉勉强强把自己藏起来,不用面对坐在她旁边的这个男人。
现在,风遇雪丁点也不想见韩千觞,见到他,她便甚至觉得令人作呕。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风遇雪以为韩千觞已经走了,她突然又听到了一声细不可闻地叹息。
“可怜之人啊。”那是个清清朗朗的男声,怅惘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