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抱在一起盯着墙壁紧绷了半晌,从那个小洞里忽然冒出一对白白的耳朵。
“……若可?”林印迟疑地唤了一声,回应他的是一声开心的“汪!”
现在是第三天。
三个人靠季纱搜刮出来的、医务室仅存的六瓶葡萄糖度日。
“林印,过来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季纱招呼道。闻言,林印放下随地捡的病床扶手,听话地面对季纱盘膝而坐。
他不愧是当过军人的,即使在这样破破烂烂的地方、在这样毫无希望的时刻,仍然坐得脊背挺直。两个人都坐着,他比季纱高出一大截。
季纱看着他头顶竖起的黑色耳朵,忍不住手痒地摸了摸,这个动作一出,两人俱是一愣。
“对不起……”季纱吓得缩回手,眉毛撇成八字,她连忙去检查伤口了。
耳朵上残留着被抚摸的触感,林印不太自在地撇开实现。
若可凑到哥哥身边,仰着小脸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呀?”
被困几天,他原本白色的小耳朵也被染黑了,脸上沾了不知何时蹭上的灰,肚子咕咕叫了一阵,若可更加垂头丧气:“好饿。”
在这几天里,他倒是更会说“人话”了,碍于他一学狗叫林印就要打手心,两天下来,他“汪”来“汪”去的次数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