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呢?”方诚来到东厢房时,随意找了一个女婢过来问话。
那女婢似乎有些胆怯,直愣愣地看着他就是没有开口说话。
“原来是个哑女”方诚翻看了她的想法之后才辩明了缘由,便随意点了点她的颈部和下颚。
哑女咳嗽了几声,支支吾吾不停,似乎想开口道谢,但却不知道如何发声。
而此时,方诚早已人去如风,只能看见一道白影闪过。
“哆哆哆……”
崎岖的山路上,一辆马车沿着密林之中的官道一路向东。
“诚儿,今日你又何必跟来,这一路山高水远,可别累坏了身子。”方母有些怜惜地看着方诚,担心他这副“文弱”身躯,跋山涉水之中承受不住。
“娘,我不累,倒是您老人家又何必亲自去”
“慎言!神明勿怪,有口无心……”方母顿时大惊失色,神神叨叨地念着。
方诚只好微微点头致歉,不再试图说法老夫人改变想法。
背靠着一张羊皮毛毯,他将书匣中的习题册翻出来一页一页进行批示。近日来,他创办的那间私塾声名已经传遍了方圆百里的几个郡县,许多行脚商人更是慕名而来。
私塾并不排斥旁听生,因此每一次上“高等算术课”总是人满为患。有羊角小儿,也有五大三粗年过不惑之年的汉子。
方母见他抱着一卷习题册便摇头叹息“诚儿,你满腹经纶为何不去参加州府文试,总好过在本县当个教书先生。”
“娘,我志不在庙堂,又何必无端去惹那趟浑水”方诚否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