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上过药就不疼了。”
虞扶尘翻着伤药,为试探风长欢的虚实,特意背过脸去,又猝然回眸,瞥见那人的神情。
他脸色是一如既往的苍白,眼底有着很深,且难以逾越的无奈。
凤目微睁,鼻翼翕动,薄唇轻启,好像说了什么,但虞扶尘没有听到。
这是风长欢第一次在他面前显露出傻和蠢之外的神色,虞扶尘始终觉着这样的表情是在哭,可是他没有眼泪。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虞扶尘意识到他与风长欢归结到底,是同类人。
自那之后,无论去到哪儿,虞扶尘都要用发带遮住他的双眼,既不让人看到他的血眸,也不想再让他感受这世间的恶意。
于是除了聋哑之外,还让他活成了个瞎子。
另一方面,虞扶尘出于本能是不想与他太亲密的,毕竟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实在不成体统,便寻来短绳,一边缠在风长欢腕上,另一边自己握在手里,两全其美。
招摇过市时还是会觉着羞耻的,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不清不楚是少见,可纠缠不休也很是惹眼。
好比此刻,虞扶尘不用竖起耳朵就能清楚听到酒楼老板娘大着嗓门儿调笑道:“哟,这是人遛狗还是狗遛人啊!”
虞扶尘心道:当然是人遛狗!还是只又瞎又聋又哑的老妖狗!!
“这位遛狗的兄台,请问……”
话不大中听,虞扶尘没好气的转过身来,挑眉问了声:“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