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伤人害命,屠戮苍生,但你冷血至极,令人咂舌!如若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拜你为师!!”

分明无法闻及,可那人抬眼时却再次显出似哭非哭的神情。

直到此时虞扶尘才意识到,那是一种悲悯,与大殿内满怀慈悲之心的佛祖金身相同,一种绝不会在恶人面上浮现出的情感。

风长欢不为自己辩驳,只与他默默相对。

“我……话说的太重了些,你应该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是我太冲动。”

风长欢转身遥望后山层叠的松林,将哽在喉咙的字句和着淤血一并咽入腹中。

他是不屑被人理解的,被误会也全然不惧,只是……那个人,为什么会是你?

虞扶尘反省这自己的道歉是不是还不够到位,正想补充几句,就见面前多了一双白净的手,握着一支短笛。

明斯年对风长欢笑道:“桃源掌门一葵祖师有句话托我转达给你,她说不会所有故友都弃你而去,世间永远有人将你的功德铭记在心。”

明知他耳不能闻,口不能言,虞扶尘也好,明斯年也罢,全都当他是并无异样的常人,该说说,该笑笑。

时不时还出言调戏一番,也算占了美人儿的便宜。

见风长欢有些茫然,明斯年特意将短笛交在他手中,复又回到虞扶尘身边抱臂伫立,像是一对爹娘满眼慈爱看着自家的傻儿子。

虞扶尘还没从虚云大师圆寂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木然问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