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扶尘对他的底细不感兴趣,全然是想调戏一番,见他不爽更是得意,又说了句极不中听的话:“桃源人悬壶济世,为人诊病大多是不收钱的,看你打扮如此张扬,一定是个不守门规的主儿。”
面对他的调笑,明斯年不以为然,面无表情从乾坤袋中掏出几件重物压在他肩头,心满意足拍着手上的浮灰,牵着白子扬长而去。
而坐在仙鹿背上,有一下没一下胡吹着短笛的风长欢颇有些心疼的意味。
每当二人吵得不可开交时,他仿佛都能看到一只委屈巴巴的狼崽子夹着尾巴,被炸了毛的橘猫欺负的抬不起头来,活像只弃犬。
可怜兮兮到他这儿来寻求安慰,双耳低垂着从喉咙深处发出弱弱的嗥叫,小心翼翼讨好着他,又怕被橘猫发现了秋后算账,待他伸出手来想抱抱他时,又怯生生的埋头逃走。
难说是别扭,还是害羞,不过风长欢相信是后者。
此时也不例外,他用短笛戳着明斯年背后,待那人回头了,又对虞扶尘一努嘴。
他越是纵容虞扶尘,明斯年就越是气闷。
“你到底给师尊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竟宠你到如此地步!”
因这一字“宠”,虞扶尘有些飘飘然,不分南北东西,心里美滋滋的,也不知喜从何来,大抵是活到这般年纪,终于被人在意着了。
当然,除了愉悦之外,心底还有种惆怅悄然而生。
“他若真的在乎,为何不收我为徒?”
“也许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
破天荒的,明斯年没有浇他冷水,半哄半牵就的安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