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一声怒喝,虞扶尘来不及躲闪,脑后再次被重击。

还是那酒壶,还是那青包。

也还是明斯年。

满面怒意,蓬乱的栗色长发都快直竖起来,还睡得衣衫不整。

活脱脱一只炸了毛,要与人拼命的橘猫。

“你听我解释,这个是……”

情况怪不得明斯年误解,换作谁看到两个男人手牵手含情相视,都会觉出一丝异样,更何况那人还是明斯年的……师尊啊。

他有些慌,越乱越不知怎么解释。

半个时辰后,虞扶尘揉着被打肿了的眼眶,老老实实道歉:

“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不用见到明斯年的脸,只听他的声音都会让虞扶尘感到身体各处痛的要命。

老大夫果然有一套,上手就是毫不留情一通推拿,几乎要将他浑身的骨头拆零碎了,再一一拼接回去,不死也要丢去大半条命,以至于明斯年在那之后只要靠近他方圆两尺的范围,虞扶尘都会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其实我……不讨厌你的,只是不想你与师尊走得太近,毕竟我才是他的徒弟。”

每当说些与他身份不符的话时,明斯年总会以手挡住额头,不肯让人看到他的神色。

没人知晓,正是因自小遭遇灭门惨案,在不解、指责与詈骂中长大,他所要承担的远比虞扶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