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风长欢压低声音时,总会有种难以言明的诱惑,可此时在步音楼听来,不论是这句简短的话,还是那人在他耳旁呵出的凉气,都给人以寒意与无尽压迫。

在一只手与性命之间抉择,任谁都会选择后者。

“左……”

话音未落,步音楼清楚听得骨骼碎裂的脆响,随之而来的是左肩骨节错位的剧痛,上臂无力下垂着,显然是受了重创。

他强忍痛楚,死死咬着下唇没有发声,待得剧痛减弱几分,才再次开口: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不谢。”风长欢蹲在他身边,语气没有起伏。

虞扶尘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难道他一直都在装疯卖傻,实则心如明镜?!

就算早前有所猜测,可当事实毫无保留呈现在面前,还是接受不得。

钻被窝也好,强吻他也罢……难不成,全是他本人的意思??

硝烟一触即发,处于漩涡正中的虞扶尘却不合时宜的红了脸。

怎么办,他开始慌了……这个人……这个人根本是在欺他心善!!

“晚辈尚有一事不明,他还未拜入您门下,您却称他为徒,是否不妥?”

风长欢不答,索性虞扶尘也不接话,只有步音楼感到形势不妙,再僵持下去,他很可能性命不保。

“晚辈是说……”

“你说的,有点道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