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如此,又不知怎样才能让他闭口不言,只好摸出一块糕饼塞住他的嘴。
待明斯年醒来已是傍晚,他身上脏污的衣物都被人脱去清洗,照顾他的无疑是每隔片刻就进房来看一眼的虞扶尘。
他牙关咬的太紧,药是一滴也喂不进去,无奈之下只好热了一次又一次,这些他都能感受到的。
意识迷离时,他似乎听得风长欢开口说了什么,虞扶尘也终于叫了那声期待许久的师尊。看来到底他还是没能独占这份师徒情义,多了个会照顾人的师弟……也不赖。
明斯年把手挡在面前,脸烧的滚烫也懒得替自己把脉,起身长出一口气,咳出了喉间淤积已久的血块。
客房的隔音不大好,就是他咳嗽一声,隔壁也听的一清二楚。
虞扶尘拖着风长欢再次来看了他的状况,先是敲敲门,斟酌一下措辞,怪腔怪调的,没能叫出一声师兄。
“你……怎么样了。”
明斯年不好折了他的善意,到嘴边的“与你无关”软化成:“好多了,应是无碍。”
“可以进来吗?”
听他“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虞扶尘推门而入,后面跟着还摇头晃脑的风长欢。明斯年心疼自家师尊事到如今还得被迫装傻时,就听忍无可忍的虞扶尘怒道一声:
“跟自个儿的徒弟还装!再装没饭吃!”
被他莫名其妙凶这一嗓子,才刚睁眼的明斯年是懵的,而风长欢委气哼哼的歪着头,暗中朝那人吐着舌头。
“我也不想,可我不装傻,他们就要杀我。”
说完也咳了一声,不以为然的一抹嘴,藏起掌心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