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被钟馗姑娘拖拽的虞扶尘正死死拉着裤带,见师尊终于大发慈悲,几近落泪。
“师尊,我就知道您不会对我置之不理的……”
“什么?我可没说!”
风长欢耳朵不大好使,嗓门儿自然大了起来,听起来中气十足,轻咳后再次吐出小半口血。
“师尊!”
见状,虞扶尘一脚踢开纠缠不休的钟馗便到风长欢身前,上下打量确认他身子是否无碍。
“师尊,怎么又吐血了,哪里不舒服??”
被他一通乱摸,本就敏感的风长欢笑出了声,听这语气,还真分不清是谁在宠谁。
固然是为脱身,但虞扶尘对风长欢的关怀与担忧不假,每每见他吐血,都会想到那夜是因自己的无能为力才害他至此。
愧疚与自责涌上心头,只会让他更加心疼这个为自保而装傻,又在身涉险境时挺身而出的男人。
“师尊,对不起……”
他眸色黯然,除了道歉不知该说些什么。
风长欢扬起手,想赏他个巴掌让他清醒一点,师父为徒弟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唯独他受之有愧,莫不是在质疑自己做师父的实力?
可指尖碰触少年的一刹却偏离方向,揉乱了他一头长发。
“蠢……”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那一刻虞扶尘便知道,他命途已经有了归处。
师徒间哪有什么颜面之谈?师尊说他蠢,那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