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欢未再继续,只道七分,隐瞒三分,他永远对人有所保留,永远都是点到即止,至此话锋一转,笑容又攀上嘴角。
“小年年觉着他适合怎样的兵器。”
猝不及防被人起了爱称,明斯年胃里翻江倒海犯着恶心,颤声反问:“师弟他已有鸾刀,还需要凡物傍身吗?”
那人“啧”一声,暗叹着徒弟就算少年老成,到底还是年轻,伸出食指来左右摇摇。
“鸾刀杀伐之气太甚,他在佛宗这些年,连只蚂蚁也没踩死过,如此善心必然挥不得鸾刀,不得嗜血,神武便不会听命于他。以他目前的本事驱使不得鸾刀,和赤手空拳并无差别。”
“如此,师尊是认定他灵力充沛,可效仿三十六陂的炼器之法,将灵力淬于凡物之中供其使用?”
“聪明。”
赞他一句,风长欢又将黑子丢在他怀里,起身拂去衣衫上的兔毛,光着脚一步三摇向虞扶尘走去,明斯年见状本想跟上前去,却又碍着腿上多了只撒娇打滚的兔子,只好追问:“师尊,我还没说什么兵器合适啊?”
“不必讲了,以你的性子,定会选择极尽风雅的长剑,与你相配倒是不错,和他甚是违和。”
明斯年没再多言,怀疑起自己这位看似不着调的师尊是否有洞察人心的本事,只一眼就能望尽心事,半点秘密也保留不得。
虞扶尘收功,抬眼就见师尊笑吟吟的:“今日功力进展如何?”
“多亏师尊教导有方,如今我可将灵力汇于心口,借金丹回转之力操控,不会再失手伤人伤己了。”
瞥见神色有异的明斯年,他又道:“师尊,这些时日您总是寸步不离围着我转,师兄他会不会……”
他理所当然认为明斯年心有不满,平心而论又觉着风长欢确实偏心,于情于理都不该冷落了大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