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虞扶尘气的不轻,后来只剩无奈,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听人劝……
风长欢伸手蹭蹭他的鼻尖,见人红着脸避开,心里更是欢喜,本想隐瞒到底的秘密也抛之脑后,凑上前去眯着眼眸,狡黠之态活像只狐狸。
“你好奇我为何多管闲事。”
“……没有。”
“觉得我傻,对不对?”
“我是觉着你蠢,明知费力不讨好,还会暴露自身,何必引人注目。再者扬州城可是三十六陂的地界,多一事总归不如少一事。”
“这话还真不像你的性子。换作别人,我或许不会出手,但那孩子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
“不告诉你~”
“……”
他有意隐瞒什么的时候,真像只深谙人性的老狐狸精,三两下就可轻易骗走懵懂无知的小白兔。
可惜,风长欢轻看了他的徒弟,和白兔相比,他更像一只还没被完全激发出血性的狼崽子,尖齿足够伤人性命,唯独对他百般小心,哪怕到了非得叼着他回窝不可的时候,也会小心翼翼缩回利爪。
“抱歉,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一声轻响,轩窗应声而开,纱帘随之飘扬,许久才缓缓垂下。
窗沿上横坐一人,缁衣绛袍,风度翩翩,手中勾着颗蒲公草,鼓起腮帮一吹,绒朵散落风中,隐于夜色,再觅不得踪迹。
“步音楼?”
“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