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漠然瞥了一眼,转而进了客栈。

虞扶尘紧随其上,明白昨夜定是发生了大事才令他如此不安,想起先前云无欲的忠告,心底生出一丝不安。

“师尊,到底发生了什么?”

跟着风长欢一路回房,他始终不肯开口,虞扶尘情急之下握住他的手腕。

“师尊!”

万万没想到,触碰带来无力的瘫软。

风长欢生来不愿在旁人面前显露脆弱,对待徒弟尤甚,唯恐自身的薄虚会令他担忧,若非隐忍不得……

虞扶尘的追问没有结果,迎来的却是冰凉而虚弱的怀抱。

那人俯身将头埋在他颈窝,呼吸微颤,连吐字都万分艰难。

“行止,我没有作恶……对吧?”

莫非他是在害怕着什么?

风长欢性情多变,方才还带着狠厉,此刻却像只受伤的小兽,瑟缩在虞扶尘怀里。

少年从未安慰过什么人,见他这般,心中难过不已,斗胆拍拍那人的背,温声道:“为何这样说,发生了什么?”

“昨夜到醉月楼寻欢的宾客中,数名三十六陂弟子遇袭,无一例外,都被贯穿身体,生夺五脏,死状惨烈……若不是身上尚存你的体温,连我都要相信是我所为了……”

他很疲惫,死死握着虞扶尘的手,十指相扣还嫌不够,仿佛要将他融入骨血才能觅得一丝暖意。

“夺取五脏应是为修炼妖邪功法才是,再者贯穿身体又与师尊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