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保持中立,又时常参与纷争的调解,凌雪宫经常要为些鸡毛蒜皮的家常小事断个是非,直到忍无可忍的掌门以闭关之名避进深山躲个清静,加之少宫主步音楼又被地网公务缠身,于是烂摊子落到白折舟一人头上。

提及扬州城的惨案,他脸色大变,对此应该有所耳闻,见三人一路风尘仆仆,确是被逼无奈,面前这位红眸前辈样貌虽年轻,一举一动却透着杀伐果断。

行走时动作稍显违和,力不从心,许是身上带伤……

既然端的是公平公正,白折舟不好听信一面之词,请人一并落座奉上香茗,道:“二位道友为人真诚,对实情有所隐瞒,却并非欺瞒。若不介意,不妨将来龙去脉尽数说来,我也好为二位出谋划策,意下如何?”

此人为人精明,年纪轻轻身负重任,可见能力非同寻常。

虞扶尘没理由隐瞒,于是讲明来龙去脉。

“如此,恐怕席卷修界的腥风血雨将波及十二州,我只是暂理事务的晚辈,大事难以一人决策。既然诸位是为避难,不妨于凌雪宫小住几日,待得我与门内长老商议后再作决定,如何?”

有他这话,虞扶尘心安大半,想来仍有商量余地,再者他们只为暂避风头,寻个能安身落脚的地方罢了。

瞄着挪向门边朝外张望的师尊,虞扶尘堵着鼻孔,两眼发虚,心中只剩“为老不尊”这四字。

“师尊……你倒是解释几句,这样我们很难做啊。”

那人理直气壮:“解释什么?污黑这些年,还在乎洗不洗得清虚名?”

话锋一转,他蓦地敛容。

面上浮现大慈大悲的神情,望着无奈的少年,低叹一声:“为师是黑是白,又何须旁人认可?”

你一人知我,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师尊:日常孕吐,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