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清醒一点,明事理一点!要是你也被捉了去,凭我一人之力如何救得了你们?!”
至此,虞扶尘还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少年,脆弱的一触即碎。
“是我没护好他,是我没……我明明答应过善待他的,可他还是因我落难,我……”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
明斯年反复安慰,不知是说与虞扶尘,还是说与他自己。
相持许久,来势汹汹的人群已因风长欢被关押而散去,唯有一人身着月白色衣袍负手而立。
他迈起步子,朝二位少年走去,腕间一条手指粗细的小蛇盘桓,听话得很,唯有一只主首向外张望。
萧琛冷漠的甩出一张帕子蒙在虞扶尘额上,替他遮住满脸泪痕。
“堂堂正正的男儿,哭成这般成何体统,他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没有辩驳,亦没有反应,明斯年抬起头来,眼中透着无援。
“有言在先,我不会帮你们,但你们却可以求助于我。”
听了这话,虞扶尘立即站起,还挂着鼻涕眼泪,像极了被打的落花流水又倔强着独自舔舐伤口的狼崽子。
“你!当日就是你打伤师尊,也好出现在我们面前?”
“没了他的庇护,你还能伤我不成?”
萧琛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他,或者说你,那日在扬州城并未取苍蟒性命,于我而言,枪下留情已是救命之恩,这份情义不报定是寝食难安。”
虞扶尘不解,不知这人是演的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