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点虞扶尘的额心。
同样冷若寒冰,却没有那人的温柔,陌生至极。
“你应该想到的,他的心长在右侧,贯穿左胸没有性命之危,痛苦是有,可短期内他并不会死。”
被人提醒,虞扶尘才想起与明斯年初见时,他们确实一起摸过那人的身子,风长欢心跳微弱,但确实存在,只是难以发觉……
可血衣人又是如何得知?
瞧见他眼中的茫然,御天印惋惜而叹。
“忘记了,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不敢直面内心,不敢占有自己应得之物,以至于这般年纪也没见过他衫下的美景。”
他“啧”了一声,用靴尖掀起风长欢沾满血污的广袖。
长年被衣物覆盖的玉色肌体,竟似虞扶尘时常挂在颈上的玉佩一般遍布撕裂的痕迹,仿佛纸做的人儿曾灰飞烟灭,却被寻回凡身重新拼凑一般。
“当年修复这具残破不堪的尸体花了本座足足十年的时间,如若不是那双承自于你的鬼瞳,本座也不必执着他的肉身。平心而论,各方面天赋与才能他都比不得你,但他却有护你的先见之明,至死不愿你沦为魔物背负骂名,心甘情愿与你换命,替你承担余生苦痛。死,不过是最轻的开端。”
“你胡说……”“魔童降世,血光九日不退。虞行止,你出生便害死父母,令赤地千里为祸一方,惹得四邻被迫背井离乡,要不是他以精血替你压制煞气,你又怎会有今日?虞行止,他是替你去死的啊。”
虞扶尘半晌失神。
他拼命想忆起的过去,是风长欢不惜以命相抵替他掩盖的不堪往事,他宁愿听那人亲口相告,也不想被一个红毛老鬼指点过去。
“住口,不要再提……”
头痛难忍,虞扶尘提刀指向御天印,刀光直奔他作恶的足尖,以至于后者不得不避开他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