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行止抱在怀里,凑在耳边,一字一顿,话音异常清晰。
“有虞氏帝舜……行止,你是……你生来即是……,纵然今日为师粉身碎骨,你也不可挺身而出。”
虞扶尘一时耳鸣,听不清他余下的话。
他扯着幻象中风长欢的衣角,卑微恳求着:“不,求你……别说出来,我不想知道……”
“行止,你从来就不是魔童,九九八十一难,受尽即可登于九重天承袭帝君之位,我苦心多年辅你,别让我失望。”
风长欢笑的很是勉强,很是苍白:“行止,你要……好好活着!”
“我不!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行止,这辈子,我生的安和,只愿爱自己一人,是你的出现让我明白,自始至终我都是为你而活。自私如我,也愿以身护你,以我之命,换你余生安稳。”
说罢,他咬牙狠心,一掌将爱徒推落山崖,嘴角残笑仍在,空谷传音萦绕耳畔。
“人生如蜉蝣,一往不可攀。万幸,没有白疼你啊……”
心如死灰的行止没有惊叫,亦没有恐惧。
生离死别终将来临。
他苟且偷生,师尊忍辱而死。
直至最末,风长欢将毕生功力调离金丹凝于丹田,为他不久后必施的禁术留有充足的准备,再把灵流运于掌心,替坠落的行止落下减震结界。
做完这一切,他回过身来,孤身一人面对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的九州修士,闭目叹息,盘坐于至高之处,束手就擒。